「我等夫君高中后回来接我,到时我们再也不分开。」
好说歹说,他终于缓慢犹豫地点了点头。
为了不让他起疑,我抱着他的胳膊开始安排。
「我给夫君做双鞋子吧,山高路远,鞋底须纳得厚厚的才好。」
「可惜只有一月,不然还能再给夫君做身衣裳……」
好不容易熬完最后一月,我在村口连哄带骗送走了傅庭生。
告别李婶一家,我背着家中所有钱财,走向了和京城完全相反的道路。
我回头望了望小成麻点一样的李婶一家,眼眶有点酸,又抬头望了望天。
阿婆,夕夕又没家了。
您保佑保佑我,早早地顺利回来看您。
傅庭生近来只觉神清气爽。
扶持的晋王一步到位成了天子,而他由新科状元拜为吏部尚书。
父亲上了年岁,而他春秋鼎盛。
他已将障碍扫平,夕夕来了京城只需快快乐乐便好。
这样一想,母亲几次三番让他娶傅如吟的不虞便淡了许多。
三匹骏马在许家村扬起一阵尘灰。
随着熟悉的房屋渐近,他难得将欢喜表现得这样明显。
「夕夕!」
傅庭生匆匆跃下马,在屋里找了一圈,愣是没看见日思夜想的身影。
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屋里不大对劲。
屋内积满尘灰。
傅庭生皱着眉,打开衣柜,又匆匆去了书房。
他的物件呢?
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,她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?
傅庭生当即出门左拐进了李婶家。
李婶和张叔正在搬柴。
「庭生?你回来了?」李婶忙拍了拍手中的灰尘,笑眯眯地迎上去,「我就说屋外怎么还有马蹄声了……」
傅庭生顾不上接话,他急切地问出心中的不安。
「李婶,你森*晚*整*看见我家夕夕没?」
李婶瞬间脸色大变:「夕夕没和你一起回来?」
她急得快要哭出来:「庭生,她去京城找你了!」
傅庭生挺拔的身躯摇摇欲坠,眼前一阵发黑。
夕夕从未出过远门,京城又那样远……
「她走多久了?」
傅庭生的心脏缩成一团。
李婶急得直打转:「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?两个月就是走,也该走到京城了啊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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